不知道究竟相拥了多久,原凛的怀抱温暖而沉重,很容易就让人失去对于时间的感知。
他轻轻舔吻着她带着明显咬痕的后脖颈,信息素仍然如流水般澄澈干净。
“……失败了么。”
微妙的期待落空,原凛轻声喃喃自语。
性器仍然抵在最深处,时酝的眼神失焦涣散,只是本能地拥抱着他,没有对于话语做出任何反应的理智。
床上已经是一片乱七八糟,还带着不可名状的濡湿,原凛把时酝抱了起来,性器仍然没有拔出,时酝勾着他的脖颈乖顺地趴伏在他胸口,侧耳倾听着他重重的心跳声,一切都安宁至极。
要是时间能够长久的停留在此刻的安宁就好了,这么想着,原凛静默地抱着时酝走出卧室。
这座建筑物的平均层高足有六米,而同样挑高的窗户则完全摈弃了玻璃设计,即使没有开灯室内也只是略显昏暗而已,两侧脚边隐藏的暖色灯带随着人的行进而缓缓亮起,连通所有空间的浅水池仍然在静谧流动,不分昼夜。
在收回这座建筑的所有权之后,原凛曾在这里坐了整整半天。小时候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总是带着回声的居所,他人生的前二十年几乎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而这里太宽广又太孤寂,年幼的他常常躲在衣橱里寻求片刻的安全感。
直到那个独坐的下午,他才领会了这座建筑的设计意义,宇宙辽阔而人生却又太过短暂,连通整个室内的蜿蜒水流就像是人与宇宙的关系,个体再波澜壮阔的人生也不过只是静水流深而已,安全感也只能依靠内心的稳定而非建筑的封闭。名为“沙漠之泉”的建筑可以将片刻的宁静定格为长久的永恒,在经历过太多大起大落之后,这份永恒本身就弥足珍贵。
他抱着时酝走到半开放式的露台,坐在了正对着室外的沙发上。大概是半年前,他曾同样坐在这里第一次主动接通了时酝的通讯,询问她关于陆鸣争私自调取她档案的事情,而现在时酝赤身裸体地坐在他的怀中,甚至性器仍然紧紧相连,小腹也因为注入了过多的精液而微微隆起。
向着室外伸展而出的露台没有任何的防护栏设计,无边夜色温柔地倾洒在露台之上,他捧起时酝的脸庞,细腻至极的触感让人留恋不已,大概是只有这种时酝完全处于记忆断连的状态时,他才会这么毫无防备地主动吻下去。
只是轻吻,时酝的身体仍然做出了本能反应,穴肉裹着侵入的肉茎缓缓抽动,发丝在他手指间如同流水般掠过,他越吻越深,短暂的放纵在这座恒久不变的沙漠之泉里,好像也是足以嵌入生命的片刻永恒。
如果不是作为师生,那他和时酝应该一辈子都不会相遇,可若是作为师生,他和时酝也不可能拥有被祝福的未来。
也许某一天会有足以配得上她的人出现,同样承认并尊重她的价值,同样爱上她奋不顾身的背影,可以被拿出来谈论的相爱不会毁掉两个人的未来,而他只是拥有过这一瞬的缠绵而已。
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无边露台抑或是联邦舰队的晋升之路之上,他紧紧地抱住时酝,让她不至于不慎掉落下去。
性器不知何时已经再度勃胀,或许这份心火也从未停歇,时酝跪坐在铺着软垫的木质长椅上,澄净的眼神依旧失神迷茫,带着红痕的柔软胸乳在他的胸膛前挤压变形,亲吻摩擦,欲望高涨。
手臂交横过她的背脊紧紧拥抱着,每一次拥抱原凛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她实在是太过纤细瘦削,偏偏看起来如此脆弱的身体却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腰臀不自觉地扭动套弄着深深嵌入的性器,被挤出来的精液和爱液早已完全混杂在一起,将青筋凸起的骇人性器涂成淫靡至极的模样,就算是一贯认为自己对性事并不怎么感兴趣的原凛也不得不承认,他享受且留恋和时酝肌肤相亲的体验,如同违禁药物一般令人上瘾。
易感期的时酝似乎非常容易高潮,动了没多久就大声呻吟着颤抖起来,脱力地倚靠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地喘息,绞紧的穴肉不断抽搐着,那种被她紧紧裹住的感觉简直美好得要命。
原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盖窝将她直接抱了起来,站立的姿势就算只是轻轻一动也能让她呼喊个不停,充血饱胀的坚硬肉刃在她的腿心不断快速地抽插着,被激烈动作挤压出的浊白液体也直接滴落在了地上,原本就非常狭小的生殖腔里未被挤出的精液也被他过于激烈的动作顶得在小腹中乱涌,时酝甚至整个人都开始大汗淋漓。
体液放大了她的信息素气息,即使已经开始有点习惯了她的信息素,但甜滋滋的橙子气息现在也变得越发让人难以忽视,在她的脸颊上胡乱亲吻时也能感受到那过分升高的温度,原凛的思绪也乱得一塌糊涂,抱着她双腿的手开始不自觉地用力。
被握紧的痛觉和腿心间爆炸蔓延的快感混合成了更加剧烈的体验,完全不管不顾的深入抽插让小穴加剧了抽搐裹紧的频率,她的呻吟声也越发强烈,甚至在半开放式的露台里也带了些许回音。
原凛有点恶趣味地抱着她往室内走去,呻吟的回声愈发夸张,而易感期的时酝是完全注意不到这一点的,她用甜腻的声音撒着娇,断断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无论是让他轻一点还是让他更用力的声音都被回声放大,足以填满整个空旷室内,让人血脉翻涌。
精液完全不加控制地猛烈射入,刚被放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喘匀气息,湿滑不堪再度挺立的巨物又顶了进来,明明只是简单的抽插动作而已,可握着她的腰肢和乳肉和她不断接吻,偏偏却让人极度沉迷。
无法克制的暴力动作,窒息高潮之后又一遍遍舔吻着她脖颈的红痕,乳尖也被他啃咬得红肿起来,时酝却完全被易感期所控制,拼命地渴望着更多更粗暴的动作,阈值拔升。
躁动不安的易感期被再次安抚下去时,转眼已是天光乍亮。